人鱼汪叽x科学家羡（五）
人鱼汪叽x科学怪人羡（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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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人鱼的到来，魏婴的研究开始有了新的方向，而聂怀桑，按他的话来说，他不擅长经商，反而对生物学这方面很有兴趣，只是从前总有哥哥管着他，逼着他去家里的公司上班。
“但我是真的不合适，他们私底下都在讨论我。”自然也不是什么好话，堂堂聂氏的二公子，哪怕比不上兄长，可也不至于这么差劲，比上不足，比下也不怎么富余。
“那你现在怎么来研究所了？你哥哥同意你了？”魏婴问。
聂怀桑笑得挺勉强，魏婴看出来他的为难，就开始转移话题，说了很多，却听聂怀桑道：“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我哥哥现在已经管不了我了，他去年参加一个豪华游轮酒会，游轮失事，我哥哥失踪至今，大概也就……”
话至此，魏婴嘴不笨，跟自己的投资者和下属们畅想未来的时候总能说得花都开了似的，只是轮到这种事时，许是人情难测，总是口拙。
“我，对不起。”戳你伤口了，魏婴心想，他大概也是看聂怀桑失意的样子内疚，又或许是有些事在心底压得太久，“你大概知道我有个异姓的兄弟吧，是我养父母的孩子，叫江澄。”
“知道。”聂怀桑点头，只是新同事们对此似乎都讳莫如深，只说两人关系恶劣。
魏婴笑了笑，“其实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关系能差到哪去呢？只是后来我可能真的做错了一件事，那件事的影响真的很大。”
“如果不方便就不要说了。”聂怀桑小声道，这种秘闻让人知道也不太好吧。
魏婴看出他心底顾虑，“其实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只是没人问，我也不喜欢跟别人说这些。除了我那个兄弟，我其实还有个姐姐的，她是我眼里是最漂亮的女人，性格也好，我曾经想如果有一个人能拴住我的心，一定是她那样的女孩子。”
“挺起来是个很好的人。”
“嗯，她正在研究所的疗养院里。”魏婴淡淡道。
“她生病了？”聂怀桑惊讶。
魏婴盯着手里的实验报告，“年少轻狂，你以为你比谁都洒脱，其他人在你眼里都是愚人，可最后你才是最大的傻子，你从未为你的轻狂承担过什么，因为在你沾沾自喜的时候，另一个人，为你承担了这一切。”
聂怀桑听了他的话忍不住想起些什么，他沉默了一会，又看着魏婴把几张A4纸放回文件夹，“虽然东西很多，可并没有太多有用的东西。”
那几张纸是研究员做的人鱼观察报告。
聂怀桑从他手里接过文件夹，“这只是一周的观察报告，还很片面，陆续会有更深入的报告的。”
“怎么深入？从一天进几次食深入到一天有过几次排泄吗？这就是所谓的优秀的研究院员？”
聂怀桑这么多天以来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犀利的魏婴，即便是他‘不小心’闯进人鱼所在的观察室，魏婴也没生气。可其他人早就习惯了魏婴在研究上的认真或者说较真，拉住想要回话的聂怀桑。
魏婴摆摆手，“你们继续，今天开始观察人鱼的活我来干。”
聂怀桑有点急切，“可是您不是还有其他工作……”
魏婴表示没关系，聂怀桑看了看周围的人，显然也没人反对，他压下快要吐出的话，没关系，他在心里道，还有机会的，他费了这么大劲进了研究所，如果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不会有这种如果，他的确不适合经商，如果是像哥哥那种刚正不阿的路子他的确做不来，因为他从来就算不上什么干净正直，某些时候，为了某些目的，他是可以使用某些手段的。
所以哥哥对他管束严厉些，应该是知道他的性子吧，看起来软弱可欺，没欺负到他的点子上确实也是个常规意义上的好人，只是，如果哥哥一直在他身边又有何妨，但如今不是他想做些什么，而是有些人已经欺人太甚，真当他是傻的吗？
哥哥，哥哥，他在心里念，我是不会看你枉死的，我不做坏事，你不喜欢，我知道，只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有些人总得为他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对了，这份报告是谁做的？”魏婴突然问。
聂怀桑愣了一下，看没人回答，道：“主要是小李，我经验少，就跟着走了一下流程。”
“嗯。”魏婴没说什么。
聂怀桑看着魏婴的背影，他看不见魏婴的表情，讷讷地立着，直到有人叫他，恍若回神般跟着走了。
魏婴想自己跟聂怀桑说的几句话大概是打开了自己体内的某个开关，他一时倾诉欲爆棚，想来想去诺大研究所，居然没什么人能当自己的听众，他不想叨扰师姐，于是，此刻晚饭后，独自一人趴在玻璃上跟一条美人鱼面面相觑。
“喂。”他屈起手指，‘梆梆’敲在玻璃上，“你好呀。”
蓝湛时隔一星期总算看到了魏婴，他这一星期其实是有点埋怨魏婴的，总是一些陌生人用怪异的目光瞅着自己，魏婴居然过了这么久才来看他，可更令他烦闷的是，他非但没被怒气淹没，反而有些高兴。
其实是相当高兴才对，可是蓝二公子从未有过这种感觉，既别扭又觉得没面子，他虽不这么认为，但遥远的深海，蓝湛的血亲蓝涣蓝大公子在众多长老面前笑容愈发明艳。
“哎呀，真是个奇怪的性子。”他一想起自己的弟弟便想笑，是天赋的能力让蓝湛没机会锻炼窥探人心的能力吗？他能轻易得知别人所想，却看不清楚自己的心思，只是蓝涣没打算提醒他。他趁着蓝湛心神不定才捕捉到蓝湛的心绪，让蓝湛知道了，怨恨他倒不至于，只怕把自己烧成水煮鱼。
“族，族长？”长老把蓝涣的心神拉回来。
“我没事，只是在想你们说的事。”蓝涣道。他条理清晰地布置蓝家众人的任务，也未引起什么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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