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冷叽

瞎搞一通

黄大仙(AU)短篇一发完

给 @Charlottes Stadt 太太的复生局的G文,好多天了,终于想起来放……


黄大仙/一八

 

张启山是半年前回的S市,在外面混得久了,还是觉得家里好,借着公司接了老家的案子,他干脆地申请了调离。

回去前尹新月请他出来吃饭,“我以为你会继续留在这里。”

张启山笑道:“一山不容二虎,继续呆在这,我永远是个副经理。”

尹新月:“经理就要升到总部了。”

张启山:“他的侄子可是一直虎视眈眈。”

“我才不相信你会因为这点事就走。”尹新月身体前倾,半个屁股都离开了座椅。

可就是有人不解风情。

张启山端起酒杯拦在两人之间,“实话告诉你吧,我有点想家了。大城市再好,也不如自己家好。”

“好吧。”尹新月跟他干杯,流水无意,她也不想强求。她很漂亮,不缺人喜欢,只是张启山确实很好,她有点可惜。

张启山就这么回了暌违十年的老家,叔叔伯伯催着他回村里看看,隔壁打小就喜欢缠着他的小丫头片子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

小男孩淘气地扔来一个土块,“离我妈远点,别勾搭她。”

女人回头啐了儿子一眼,“小屁孩子,别瞎说,回去找你老子去。”

张启山干咳了两声,离家这么多年,他有点不怎么适应家乡的彪悍民风,“小孩子,别那么较真。”

女人回过头,两只黑眼珠子直勾勾的往张启山脸上盯,凭空盯出几分幽怨来,“死人,这么多年了,就没想着回来看看人家。”

张启山惊恐地往后退了一步,避开扒上来的红指甲盖,肩上搭上来一只手,堂叔怒气冲冲地对着那女人,“我们张家大佛爷可是有本事的人,外面回来的,不是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都能凑上来的。”

女人一脸讥讽,“哎呦,可不是你巴巴凑上来求我理你的时候了。”

“呸,你个狐媚子,有多远滚多远。”

女人又是扭腰又是摆臀,留下个风情万种的背影。

张启山这才得空问堂叔,他回忆着幼时那些快要忘干净的记忆,“她,她以前不这样啊。”

堂叔嫌弃地说:“谁知道,嫁了人就变成这副德行了。”

“她这是被附体了。”边上插来一个声音。

“你是谁?”张启山问。

突然冒出来的年轻人一副好相貌,带着个黑色的圆框眼镜,就是电视里算命先生带的那种,一只手里扯了个幡子,上书‘神机妙算’,另一只手里拿着个黄铜色的东西,有点发黑,看起来有些年头。

“在下齐铁嘴。”年轻人笑眯眯道。

虽然新中国好几十年了,可村里人多少还是信这些东西的,堂叔听了年轻人的话,紧张地凑上去,那张都是褶子的黑脸怼到了年轻人的眼镜跟前。

“她真被东西上身了?”

齐铁嘴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摆出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堂叔本来五分信,看他这样子立马信了八分,剩下那两分还是因为这几年小孙子天天在他跟前唠叨什么要相信科学。

于是回了家的堂叔身后不光跟了个张启山,还有个自称神机妙算的齐铁嘴。张启山一直没怎么说话,只是锐利的视线不断打量着齐铁嘴,可这人还真就受住了他的目光。

张启山从自己去世的父亲那知道一些自己祖上的事,据说他爷爷那辈还是干的见不得人的买卖,后来新中国成立了,好些旧时的工作也都慢慢消失了,但有些习惯却没变。

张启山小时候生病,只要不是特别重,发烧感冒什么的,都是奶奶用偏方给他治的,所以哪怕他已经是个衣冠楚楚出入高级场合的成功人士,有些东西他也是宁信其有的。

“你说她被附身了。”

齐铁嘴还是那副眯眯眼笑的样子,“印堂发黑,瞳孔浑浊,她被附身有些日子了,估计那东西借她的身体吸了不少精气。”

张启山问:“那东西是什么?”

齐铁嘴:“还不能确定,估计是个些山精野怪,这村子风水不错,有山有水,山灵水秀,现在污染这么严重,这可是个难得的好地方,对人好,自然也对那些精怪有好处。”

他指着道旁那颗树,树底下蜷着一只肥大的兔子。

张启山看过去,“怎么了?你想吃兔肉?烧烤还是红烧?”

齐铁嘴被他逗乐了,“那兔子已经开了灵智了,我可不想吃一只会说话的兔子。”

张启山惊异地看着大灰兔子,“开了灵智怎么还往人多的地方跑。”也不怕被人抓住吃了。

齐铁嘴看出来他的想法,“别替它担心,它既然敢来,自然有办法不被捉到。”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这话,几个小孩子拿小木棍和石头块砸那只兔子,兔子肥硕的身体灵活地避开袭来的木棍石块,反而窜起老高,后腿蹬在其中一个男孩的头顶,‘嗖’的消失了。

只留下那个哇哇大哭的男孩,张启山一看,正是刚才拿土块扔自己的男孩,这也算,报应吧?

齐铁嘴:“这男孩身上有股骚气。”

“骚气?”

“他跟那女人什么关系?”

张启山想了一下,“好像是那女人的儿子。”

“那就对了。常年生活在一起,肯定会染上那东西的气息。”他当下道,“过去看看。”

张启山跟过去,齐铁嘴蹲在男孩面前,他那张温和的脸看起来人兽无害,也很得小孩子的信任,男孩抽抽鼻子看着他。

“你干什么?”

“小朋友,你看这是什么?”他也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个铃铛,在手里晃了晃,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男孩刚擦完鼻涕的手就要去抓铃铛,可齐铁嘴把铃铛高高举起到他够不到的位置,“想要吗?”他故意在男孩头顶晃了两下。

男孩盯着铃铛,“想。”

“带我去你家,这个铃铛就借你玩。”他的声音极有魔力,一点点把男孩的勾进了陷阱中。

男孩本能地忽略了他说的那个‘借’字,齐铁嘴在后面摇铃铛,他就在前面给他带路。

堂叔先回了屋,只有张启山跟他两个人。

“你这是什么妖术?”张启山问他。

“嘘。”齐铁嘴做了个安静的手势,过了一会,才小声道,“这才不是妖术,妖术会害人,可我这个,没有副作用,还能帮助他睡眠。”

他话音刚落,男孩在一户门前倒了下去,张启山赶在他摔在地上之前把人扶起来,靠着墙根安放。

“就是这了。”齐铁嘴道。

张启山也看不出什么明道,只是自己站在这户人家门前,的确有点说不出的感觉。

“其实本来我要一个人来的,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上你吗?”

“为什么?”

齐铁嘴解释道:“你身上裹着很厚的煞气,寻常精怪都要惧你三分。”

但此刻他脸上却多了几分凝重,“都到家门前了还不出来,只怕这不是寻常精怪啊。”

张启山还沉浸在自己身上有煞气,没听见那后一句话,“我家祖上做过些不干净的买卖,估计是那时候传下来的煞气。”

齐铁嘴转过身子,面对着他,“你就没想过,万一你前生是个大将军,杀人无数,所以积累了一身神鬼不侵的煞气。”

张启山甚至开始思考他说的话有没有道理了,“我朋友们倒是说过我总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在。”所以经理才格外看不下他,谁想有个下属比自己还有领导的感觉,虽然两人不过差个‘副’字。

齐铁嘴却是走到那红色的大门前,扣了扣门上的铜环,手里铃铛响了三声,“齐铁嘴前来拜会。”

正是半下午的时候,天本该是亮堂的,却突然暗了下来,张启山往别处看,远处天还是亮着的,只独自己头顶这处按着。

齐铁嘴呲笑道:“恐怕是恼羞成怒了。”

张启山:“那怎么办?”

“按规矩办。”末了,又补充一句,“按我的规矩办。”

“你的规矩?”

“对,我的规矩。”

他上前一步,手推在门上,一用力,门开了。

“门都没锁,摆明了欢迎咱们。”

进了门,张启山吓了一跳,满院子,密密麻麻蹲着一地的黄鼠狼,修长的身子下压,四条短腿蹬地,看起来蓄势待发。

“这是什么情况?”

“啧,原来是只黄鼠狼。”

堂屋的门敞着,女人走出来,立在屋檐下,“齐八爷,我听说过您的名头,只是好好的,跑到这种穷乡僻壤做什么?”

齐铁嘴嬉皮笑脸地道:“这不是,专门来看你吗。”

“哎呦。”黄鼠狼装在女人壳子里,这女人原本清秀的长相笑起来却多了骨子妖媚劲,也不怪堂叔话说的难听,只是这女人妖里妖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那既然八爷人也见过了,还有别的事吗?”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请你出去而已。”

他手里铃铛也不知怎么搞的,连着两次双响,挡在院子里的那群黄鼠狼就哗啦啦地分开两边,露出一条路来,齐铁嘴拉着张启山嘴里念念有词,脚步急行,三步并作两步,猛地到了黄鼠狼精面前,拿着铃铛的手高高举起,在女人头顶又是两声。

但那黄鼠狼也不是好对付的,女人眼冒红光,嘴里龇出两颗长牙,张启山一见,立刻把齐铁嘴挡道了身后,“小心。”

“诶你别拉我。”

“你想被她咬吗?”

齐铁嘴无奈地看着他,“算我没说清楚,你身上煞气那么重,对它起些克制作用,而且我可是齐八爷,前后五百年,拿到都是掐指一算的事,我怎么会没有准备。”

那黄鼠狼精推到了屋里,两人瞬间被重新扑过来的黄鼠狼淹没了。

张启山狠狠甩掉扑上来的黄鼠狼,一拳头砸晕了一个,齐铁嘴在他后面缩着,“佛爷真厉害。”

“别那么叫我了,那都是老一辈才那么叫。”

“那我叫你什么?启山?”

“随你,你倒是说说,现在该怎么半?”

张启山往屋里看过去,那女人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拎了个男人,男人两条腿抖个不停。

“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黄鼠狼,还有这两个男人是谁?你个疯婆娘,偷汉子都偷到家里来了……”

他话没说完,就被黄鼠狼精回过头的面容吓的下本身都不听使唤,地上淅淅沥沥的聚了一滩。

“你,你不是我婆娘。”

齐铁嘴乐了,“吓失禁了。”

“你快想想咱们怎么办?”

齐铁嘴这时候却满不在乎的样子,“说过了,按规矩办。”

“你的规矩?”张启山接话。

齐铁嘴露出个奸笑,从兜里掏出个巴掌大的东西,张启山定睛一看,是指机械老鼠。

齐铁嘴把老鼠往远处一丢,好多黄鼠狼都追着那只机械鼠跑了个没影,剩下这些也不足为患。

“仿生机械鼠,连气味都能模拟,新中国了,捉妖都得运用科学的力量。”

可他手里却托着个罗盘。

张启山:“这玩意有什么用?”

“自然有用。”

那黄鼠狼头头见小弟都跑了个精光,自然也留不得了,张启山只觉得突然出现一股臭不可闻的味道,辣的他眼泪都出来了,院子里一片灰蒙蒙看不清东西,齐铁嘴拉着他,低头摆弄着那个罗盘,“瞧,用上了吧,这头追。”

一开始还是齐铁嘴拉着张启山追,可是后来追到后面山林里,深深浅浅的路,齐铁嘴这个书生自然是比不了兼职自由搏击教练的张启山,于是又变成他指路,张启山拽着他走。

两人到了一个地洞前面,张启山看着碗口大的洞,“你说它在这里?”

齐铁嘴点头。

张启山怀疑道:“它进得去吗?”

齐铁嘴:“人是进不去,但是黄鼠狼可以啊。”

他从兜里摸出来一块布,又在边上找了块大石头,捡了根树枝开始撬石头。

“你在干嘛?”

“给它找块封印石。”

张启山推开他,拿着树枝往石头低下一插,挽起的袖子露出一截有力的小臂,青筋蹦起,男人味儿十足。

齐铁嘴指挥着他把石头镇在那地洞上,“还是你劲儿大。”

“行了,体力活我干,其他精细活就你来了,咱们这是术业有专攻。”

齐铁嘴笑道:“佛爷客气了。”

张启山也懒得纠正他了,他喜欢叫自己佛爷就叫吧,反正自己是个爷,也不吃亏。

齐铁嘴捏着布,让张启山往上唾口口水,也不知道他嘴么弄的,‘啪’地按在石头上,一阵怪风刮过来,那布贴在石头上,居然纹丝不动。

张启山一脸讶异,“这就好了?”

“这就好了。”

“你不是还要除妖吗?”

“除了啊!”

齐铁嘴在周围草丛里走了一圈,扛出来一个人,张启山叹了叹她的鼻息,“还有气。”

“当然有气,这也不是什么恶妖,应该已经修成地仙了,只是这改革开放后污染实在严重,天地间灵气愈发的少,影响它的修炼了。它觉着一切都是人类的错,所以附在人类身上,借人类的身体吸食精气。只是它到底没害人,如今从人类身上出去了,也就饶它性命。”

“更何况……”齐铁嘴继续道,“说到底,把环境糟蹋成这样的,难道不是人类吗,人类阻碍了它的修行,它自然要从人类身上找回来,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老天爷都没资格宰他。”

隔天张启山回了市里,齐铁嘴跟着他上了同一辆车。

“你也要去市里?”张启山问。

“不知道。”齐铁嘴道,“反正,你去哪,我就去哪。”

“你这是赖上我了?”

“嘿,佛爷,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什么?”

“没什么,只是,我的确是专门来看你的。算命的都没法给自己算,但八爷却算过一挂,挂上说了,我这辈子,要找一个叫张启山的人,找到他,赖上他,一辈子。”

张启山看着他,“你这话,怎么那么像表白。”

齐铁嘴贴到他身上,“那佛爷是接受,还是不接受?”

张启山推开他,“你这玩笑可开大发了。”

齐铁嘴抱着他的脑袋,在满车人面前嘴对嘴狠狠亲了上去,“八爷从来不开玩笑。”

张启山:“……”

搞什么啊?他搂住齐铁嘴不稳的身体,他早该想到,这人出现的那么巧,不早不晚,就是他回村里的时候,该是早有预谋的,把自己吃的死死的,只是他也别得意,既然他管自己叫佛爷了,佛爷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吗?

齐铁嘴按住张启山搂着自己腰的手,这只手不老实的摸来摸去,他刚刚那么热情,这时候却不好拒绝了。

张启山就在他耳朵边说着话,那热气熏得他浑身都热起来。

“八爷,咱们回去算账。”

那只手抽回去,顺便还捏了他腰上的软肉。

齐铁嘴:“……”

夭寿了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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