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冷叽

瞎搞一通

傲雪听风(上)

傲雪听风(上)


长篇坑改短。双道长晓宋向。

原本一发完,但是好累,码不动辣~明天继续码下2333

鲛人星尘攻x岚岚受





《搜神记》中记载:“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费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


魏无羡曾跟他说,神话,只是把你说的话神化了而已。

“这世上,当真有鲛人吗?”

“若遇见了,就是真的。”

宋岚不再理会他,这人,固然于自己有恩,亦是个值得结交之人,只可惜废话一箩筐。

魏无羡看出他的不满,笑了笑,“我从来不说废话。”

这世界没有空穴来风,你的所见,所感,所闻,皆会误导你。所以,你到底存不存在呢?宋岚手掌按在胸前,隔着衣襟,摩擦着圆润的珠子。


正文


义庄之后,宋岚又一次踏上一个人的旅途,夜宿山野之中不过家常便饭,或者说,他如今并不愿往人多的地方去,随便找一块空地,燃一丛篝火,柴火烧尽,天便渐明。

背靠树干,握着拂尘的手悄悄捏紧,破空之声自而后传来,他并未起身,手腕微震,拂尘卷起银白剑刃,轻描淡写的扫开,少年握着剑柄手来不及松开,顺着那股劲道歪向一边,宋岚看得见少年满面的惊恐,但他随机敏锐的感觉到什么,不,不止如此。少年让开的位置极迅猛的再次窜出一抹白尖,宋岚反手荡开直直冲过来的剑尖,适才还惊恐倒地的少年在离地面不足一尺时,腰部扭出不可思议的角度,剑刃横横抹过来,另一柄剑此时也自另一面夹击而来。

这两人的剑法都还算上乘,但也不是宋岚的对手,他甚至不曾拔剑,拂尘一圈圈绕上过两柄剑身,一声脆响,剑身齐齐断成几截。

偷袭二人跌坐在宋岚面前,火光下两张少年面孔,一个满脸不忿,一个嗫喏着嘴唇。

宋岚微蹙着冷峻眉眼,“你们是谁?为何而来。”这等荒郊野岭,若说偶遇,他是半个字也不会信的。

许是剑刃整齐的断口十分有震慑力,两个少年往地上瞥了两眼,还是乖乖报上姓名。

“顾文远。”

“杜蘅。”

一脸不忿的少年是顾文远,而看起来软糯糯的少年则是杜蘅。

而不等宋岚说话,只听顾文远道,“你便是宋岚?傲雪凌霜宋子琛?”

宋岚细细观察他一遍,道,“已经很久没人这么称呼我了。”

杜蘅一手护在他身前,连忙道,“前辈不要生气,失礼之处请多多海涵!”

“我不过想确定一下!”顾文远道,“怪不得很久没人这么称呼你,总是在这种荒野之地,也碰不上几个人!”

宋岚闻言,一时怔仲,“倒也,有理。”

杜蘅脸皮绷的紧紧的,此时听宋岚的话,心里放松后,毛孔舒张开来,背上衣服都被汗湿,他恭敬道,“此番前来,是想请道长出手相助。”

请人出手相助用得着拔剑相向?只可惜了两柄宝剑。

杜蘅看得出宋岚的疑惑,脸上羞愧,汗出的更多,顾文远混不在意道,“纵然家父把你夸成天上地下少有,可我又没见过,自然要试试!”

“那你现在试过了,如何?”

顾文远看了看他手里拂尘,撇嘴,“那扫把不错。”

杜蘅是清楚这人的脾性的,“他,他,说出来您可能不信,他其实在夸道长。”

“我明白的,可我不能跟你们走。”

“为什么?”顾文远提声问道。

“有三点,其一,我与你们并不相识;其二,因为我与你们并不相识,我如何得知你们品性;其三,因为我不知你们品性,若你们要我做什么坏事,岂不是助纣为虐。故此,你们不如自行离去。”

“你,你,我,我们是好人——”

“等一下,”杜蘅打断他,对宋岚道,“师傅临行前予我一物,见物如见人,道长定会帮忙。”

他自怀中取出一物,却是一白玉环佩。宋岚抿唇接过玉佩,指腹在上面细细摩擦,悄无声息输进一道真气,小小玉佩捧在手里,发出莹莹微光,这光极弱,与火光相比不值一提,偏偏却让人无法忽略,两个少年忍不住盯着玉佩细细瞧了又瞧。

“昔日我从山上下来,曾遇见一个小家族的子弟,我们交往过几日,他品行十分令人赞叹,分别时我曾予他一信物,见物如见人,日后如有难处,执此物来见我,我会尽力帮他。”

杜蘅道,“不瞒前辈,师兄已昏迷月余。”

“你师兄是谁?”

顾文远答道,“便是家兄,姓顾名扬,字淮安。”

宋岚把玉佩收进胸前,“他是个好人,我们可以边走边谈。”

顾文远与杜蘅相视一眼,回身看去,火光渐弱,抬头,天已微亮。


“师兄半年前与几位友人夜猎,胸有成竹而去,却狼狈而回,他那几位有人归家后陆续陷入昏睡,找遍良医,皆无法医,而自三个月前开始,有的人的身体自四肢开始,逐渐腐烂,有人快,有人慢,快的,如今已是一团烂肉,而慢的,”杜蘅看向宋岚,“前辈可受的住?”

宋岚点头,“无谓。”

“慢的,便如师兄一般。”他推开房门,宋岚随他步入,一股恶臭扑面而来。杜蘅行至床前,俊朗的青年双目紧阖,与睡着并无两样,宋岚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只因靠近后才知,满屋恶臭的源头,竟是这青年。

杜蘅掀开盖得严严实实的被子,宋岚瞪大双目,忍不住后退两步。青年未着一缕,因为他已穿不了衣服,他的四肢都没了,只剩躯干,浮肿异常,皮肤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泽,仿佛可以看见内脏。

“不能碰,就像块豆腐,比豆腐还要脆弱,需得轻拿轻放。”杜蘅捏起两个背角,小心翼翼的该在顾扬身上。

他领着宋岚出了房间,宋岚按着胸口,纵是凶尸之身,竟欲作呕。杜蘅见怪不怪的样子,“难为前辈。”

“如何救他?”宋岚问道。

“这便是我和阿远找您的原因了,我顾家实力微弱,师兄是顾家天资最好的一位,可他如今却——”杜蘅声音微微哽咽。

宋岚理解道,“你们可有救治他的办法了?”

杜蘅擦了擦眼角,道,“有古籍曾载,鲛人心,可入药。”

“鲛人?”

这世上,当真有鲛人吗?


神话岂可作数?

——这世上,从没有空穴来风。


“月前,家族中有人听闻寒潭深处,似有鲛人歌。”

穿过水帘,便至一溶洞,这溶洞形成时日怕已不短,宽处似广场,窄似长廊,曲折蜿蜒,流水形成浅溪,至及深处,汇入深不见底的潭水。

宋岚微微探身,将手放在水面上方,离水尚有一尺还多,寒气缕缕自水面升起,宋岚收回手,五指活动几下,已有几分僵硬,他大概知晓顾家为何要寻自己帮忙,凶尸之身尚且如此,他站在潭边,已是寒气入骨,若是普通修士,恐百步之内,不可靠近。

潭水极深,水面平静无波,溶洞内不知从哪里透进的阳光,洒在潭面,直直往下数十米,不见活物,而再往下,便连宋岚也看不见了。

他从袖里掏出碧色珠子,不过拇指盖大小,然握在手里许久,仍是微凉触感,凉气入体,自经脉而过,非但不会难受,反而如同洗髓一般,经脉间堵塞的浊物仿佛都被除尽,通体舒畅。

来时顾家长老将这颗珠子交给他,“此乃碧水珠,据说是鲛人内丹,拿着它,能将鲛人诱出。”

“鲛人,吗?”

宋岚还在观察这小小珠子,突然,水面溅起高高水花,宋岚来不及避开水花,但一闪而过的粗大鱼尾却没错过,细密的鳞片泛着银光,重重拍在水面,转眼便无踪迹。

宋岚手里死死攥紧碧水珠,“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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