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友是军队之花(六)
写的莫名羞耻QAQ~
战友是军队之花(六)
6
虽说被这么多人围堵,但魏婴还是不打算空手而归,他与蓝湛商量,“那么多人都来抓咱们,后方空虚,正是杀人放火的好时候。”
他这种强盗般的比喻法让蓝湛皱紧了眉头,但也没有反驳他,那些外族们杀人放火的事干的多了,而且是杀他们周人,烧他们周地。
蓝湛道:“你想怎样?”
魏婴:“要不咱们烧他们粮草。”
蓝湛:“他们粮草在哪?”
“我刚刚看见了,离咱们有几百步的距离。”
蓝湛想了一下,道:“兵分两路,你去烧粮草。”
魏婴一愣,随后恶心兮兮地笑着,“好,我来给你引开他们的注意,你快走。”
蓝湛被他的话噎住了,这人在想什么,可魏婴却是一副心甘情愿地样子说出这句话,他说不出自己现下的心情是什么,他想起第一次见到魏婴的情形,魏婴留给自己的印象实在不好,可此刻却又把心都剖出来摆到自己面前。
魏婴眼前一黑,紧接着嘴唇一痛,他瞪大眼睛看着蓝湛颤抖的睫毛,一根根,都放大了,分明地展示在自己眼前。
蓝湛闭着眼睛,好一会才睁开,魏婴还在发愣,手指无意识地摩擦着嘴唇,“蓝,蓝湛。”
“我姓蓝名湛,字忘机,祖籍姑苏,在蓝家这一辈行二,你可记住了?”
魏婴傻傻地点头,“蓝湛,蓝家,你,你是蓝家人?”
蓝湛点点头。
“那,那我到时候一定会去蓝家提亲的。”
蓝湛低声道:“不用。”
“蓝湛?”
“你在家等我,我叫我哥哥去提亲。”
魏婴使劲摇头,“这怎么成,那不就变成你娶我了。”他恍然大悟,“原来你不想做新娘子,想当新郎,嘿嘿,早说嘛,依你,都依你。”
蓝湛探头看了看追兵,“你快去找粮草,我去找他们首领。”
“找首领作甚?”
“擒贼先擒王,你烧粮草,我擒贼首,彻底断了他们后路。”
蓝湛正要跑,被魏婴拉住袖子,“等等。”
“干什么?”
魏婴踮脚亲了他一口,“一人一口,这样才公平。”
蓝湛耳根子一阵烧,“不知羞。”
“那咱们就一起做一对不知羞耻的眷侣,要是跟媳妇在一起都要讲规矩,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蓝湛嘴唇阖动,“歪理。”可他不讨厌,这个人,还有这个人的一举一动,都那么鲜活地印进了他的脑海。
“咱们在大门那集合,你看见这边火起来了,就往大门那跑。”
“好。”
孛日贴赤那曾经来自一个十分强盛的部落,如今则是一个新部落的首领,但对于他来说这确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他曾经的部落是最为强盛的部落之一,他的父亲是部落最厉害的武士之一,首领说他的父亲比草原的狼还要勇猛,于是他的父亲被称作苍狼。
可这一切在周人打来后便不复存在了,强大的部落却没能征服那个孱弱的民族,他们输了,输的彻彻底底,男人被杀死,女人沦为奴隶。母亲带着刚出生的他逃亡到另一个部落,为他取名叫‘孛日贴赤那’,是苍狼的意思。
“你要成为你父亲那样的人。”母亲从小就这么教育他。
而他从不曾让母亲失望,甚至成为了部落的首领,可他心中始终记得母亲曾描绘的记忆里那个强盛的部落的样子,他向往那样美好的部落,于是对终结这一切美好,甚至终结了自己父亲性命的大周从不吝于表达自己的厌恶。
而最近,这种厌恶在他心里堆积到了极点,他再也忍不下去了,于是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将自己被战争夺走的一切,通过战争夺回来。
“不能再拖了,万事俱备,明天我们就要攻打大周。”他连夜把手下们召集到自己的帐篷里。
“今天那两个人一定是大周的细作,他们盯上我们了,如果我们不能先下手为强,就只能任他们宰割。”
手下为难道:“也许我们该捉到那两个人好好询问,也许是周边那些看我们不顺眼的家伙们呢?”
“不,他们一定是周人。”孛日贴赤那十分肯定地说道。
“可是——”
“没有可是,我能感觉到,那些周人们令人厌恶的气息,在接近我。”
“可这毕竟是件大事,怎能因您的感觉来断定呢?”说这话的是上一任首领的手下,当年与孛日贴赤那一齐作为首领候选人而存在,却在最后关头不敌孛日贴赤那,与首领失之交臂,可他依旧是地位颇高的武士,而孛日贴赤那也早已习惯他常常与自己唱反调,可在此刻他心情如此激动的时候驳斥他,即便已经习惯,他依旧十分愤怒。
苍鹰啊,苍鹰,即便你是苍鹰又如何呢?最后占领大地的却依旧是苍狼。
孛日贴赤那冷哼一声,正要发作,外面却传来通报声。
“进来。”他道。
蓝湛守在帐篷旁打晕了一个追兵,悄悄换上他的衣服,混进了大部队。而当有人发现那个晕倒在不知哪个角落的族人的时候,蓝湛早就混到了孛日贴赤那的帐篷这里。
蓝湛在帐篷外听了好一会墙角,他也听见了那些外族人好似对大周犹如探囊之物的态度,他此刻竟有些热血沸腾的感觉,他想他会让这些人得到教训的,比如说不要太过高看自己。
而大周,从来不是这些人能够取代的,当年权倾朝野的温相与外族里应外合都不曾撼动的巨物,岂是这些人能肖想的。
孛日贴赤那话音一落,门帘掀起,一个有些面生的青年勇士走了进来。
“首领。”他恭敬的单膝跪在孛日贴赤那的面前。
“听说你有很紧急的事情要通报。”
那个年轻勇士便是蓝湛,蓝湛毕恭毕敬道,“是的。”
“那说来给我听听——”
外面突然传来很大的喧嚷声,隔着帐篷的白布,隐隐能看到远处的红光,孛日贴赤那有些不好的预感。
蓝湛知道魏婴应该得手了,而他也该行动了。
“首领,这就是我要告诉您的事。”他这句话是用周话说的。
孛日贴赤那感觉眼前掠过一道白光,然后他听见苍鹰的怒吼,然后这吼声却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最后他彻底失去了意识。
蓝湛从袖子里拔出匕首,利落地一刀割破了孛日贴赤那的颈动脉,喷涌而出的鲜血糊了他一脸,他用尽全身力量从帐篷里杀出去,他杀到了部落的大门处,魏婴牵着顺出来的两匹好马冲他使劲挥手。
“蓝湛。”
“魏婴……”
“蓝湛——”一步两步,就要近了,可他却看见魏婴惊恐到变形的脸,丑死了,他想,可身上那么痛,他伸手抹了一下后背,也许是夜里火光的缘故,白皙的手掌红的炽烈。
“魏婴?”
魏婴冲过来接住那具摇摇欲坠的身体,他抬头朝里面看,部落早已变得一团糟,可还有不少人不依不饶地像他这里追来,他把蓝湛挡在身前,用后背来挡住那些羽箭。
“蓝湛,蓝湛,你要坚持住。”
“我只是睡一会。”
“真的吗?你会醒的对吗?蓝湛,蓝忘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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