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冷叽

瞎搞一通

战友是军队之花(五)

战友是军队之花(五)

 

5

 

马匹被拴在离部落有段距离的树干上,魏婴跟蓝湛悄悄潜进部落简陋的大门。

魏婴学过几句外族的语言,他跟守门的壮年男子随便邹了几句,只说自己是白日出去打猎的猎手,说着话,他抬起手里拎着的肥兔子在男人面前晃了晃。

夜里看不清楚魏婴和蓝湛的脸,倒是远处的篝火隐隐约约照出来两人身上的外族服饰。

魏婴把手里的兔子丢给蓝湛,从兜里摸出来一块绢布,塞到男人手里,“我今日遇见个周人,讲究极了,衣服里塞了不少上好的绢布。”他又小小声道,“看在天神的份上,行个方便吧,兄弟。”

那男人收了绢布,看见周围也没什么其他人,才露出友善的样子,对魏婴道:“这次你先进去,但是没有下次了,你也知道,首领正在谋划着如何对付大周,听说周人狡猾的很,曾经往其他大部落里派过奸细,首领知道这件事,所以最近查的很严。”

还要感谢这个话多的守卫,起码现在魏婴已经知道部落的首领想要对大周做些什么了。

蓝湛略微有点手忙脚乱地接住兔子,他学着魏婴的样子揪住兔子的两只耳朵,沉默着跟着魏婴往火光的地方走。

走着走着,魏婴突然回头,“诶,你怎么还拎着这兔子。”

蓝湛看了看手里的兔子,又看魏婴,“你刚刚丢给我的。”

“咱们拎着它又不方便,你还揪它这么紧。”大概是看蓝湛手足无措的样子有点新奇又有点可爱,尤其联系起蓝湛那张冰块脸和平时一丝不苟不留错漏的作风,魏婴那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心又活泛起来,他戏谑地看着蓝湛,“你看,兔兔那么可爱,你为什么要那么用力的揪它。”

可怜蓝湛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见魏婴这种皮实的人,他愣了一下,竟松了手,眼看着兔子箭似的窜出去,一道黑影掠过,附近一个帐篷便糟了殃。

兔子大概是闯进了帐篷,又惊动了帐篷里的人,那人一声尖叫,然后一边大叫一边说着什么,他说的快,两人都没听清,只来得及在更多人赶过来前躲在另一顶帐篷后面。

魏婴扒着帐篷,只露出两只眼睛往那边看,只见一个袒着胸,胸毛格外茂密的男人掀开帐篷走出来,身后跟着一个女人,陆陆续续又来了不少的人。

那些人看见男人,都恭敬地垂下了头,一个侍者模样的人拎着那只蓝湛放走的兔子,侍者走到男人面前弯腰行了个大礼,魏婴勉强听懂侍者说:“首领,只是一只兔子。”

魏婴有些兴奋道:“误打误撞,居然碰到了部落的头,看样子这应该是他的妻妾之类的帐篷。”

他说了两句,没听见回应,回过头就见蓝湛虽然注意着那边,眉头却皱着,脸蛋似乎也有点,红?

魏婴看了看首领几乎露出来的上半身,笑起来,“哈哈,蓝湛,你不会是害羞了吧。”

蓝湛瞪了魏婴一眼,魏婴看着他这样子,倏的就想起来白日里的事来,自己躲在帐篷后刚刚听到那句话,便被蓝湛和蓝涣发现了。蓝湛当时便是这副模样,瞪着他,脸有点红,生硬地扔下一句‘胡说八道’,扭头便走了。

魏婴还傻愣愣地立在原地,直到江澄把自己戳醒,“也是,他,他怎么可能喜欢我,自然是胡说八道。”

可这话说完,魏婴心里却有些酸酸的,他之前一厢情愿地认为蓝湛是女子,还到处招惹蓝湛,弄得蓝湛对他避之不及,而如今,有人说蓝湛喜欢自己,那可不就是胡说八道,蓝湛又不是受虐狂,怎么会喜欢一个处处跟他不对付的人。

但如今他跟蓝湛一组执行任务,蓝湛不知道为什么魏婴突然消沉下来,而后对自己道:“蓝湛,我知道你讨厌我,但这是任务,有生命危险的,所以咱俩暂时和解怎么样?”

蓝湛点点头,张了张口,又把‘不讨厌’那三个字吞了回去,他算是看透了这个人,消停不了太久,哪怕他现在不讨厌,没准过一会又讨厌了呢。

这边两人达成了和平协议,那头侍者已经在静候首领的命令。

“怎么会有兔子?”首领问。

“大概是不小心跑进来的。”侍者答。

首领思索了一会,摇了摇头,一双鹰眼锐利地扫视着侍者手里的兔子,他侍者手里把兔子拿过来,粗糙的指节划过兔子的耳朵,耳朵根那秃了一小撮毛,不,不对,为什么会秃?

“搜,给我搜,部落进了周人的奸细。”

侍者惊慌地看着首领,立马传令下去,“部落进了奸细,部落进了奸细。”

人群一阵骚乱,首领怀里搂着瑟瑟发抖,脸上露着害怕神情的不知道第几位夫人,大声道:“找到奸细者,赏美人,赏美酒,还有我们从周人那里得来的战利品。”

他突然把怀里的美人扯了出来,“她,属于立功的人。”

魏婴跟蓝湛见势不好,混在人群里往外面散开,他们差点就成功了,若不是忽然跌倒魏婴身上的女孩,那女孩抬起头,露出一张清秀的脸,神情慌张地说着对不起,还想冲魏婴鞠躬,魏婴一个劲摆手,去扶那女孩。

女孩猛地抬头,乌黑的发辫扬起来,碰到魏婴的帽檐,帽子掉到地上,露出魏婴的头,那是区于外族的全发,而部落里的男人,不论年龄高低,后脑勺的头发都是剃掉的。

不知谁喊了一句,“奸细!”

“抓住他!”

魏婴一时慌了,身后有一只手拉住他的手腕,把他扯出了人群。

“蓝湛,怎么办?”

蓝湛带着他故意在帐篷与帐篷间绕来绕去,“先甩开追捕的人,然后找个东西遮住你的头。”

身后是追兵,魏婴第一次出任务就遇到这种不可控的情况,身边却唯有蓝湛一个依靠的人,他反手握上蓝湛的手,两人手拉着手躲避。

蓝湛没甩开他的手,魏婴看着蓝湛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看起来真的比自己高一点,肩也很宽,长相也并非阴柔,也许当初他真的是中了什么邪才觉得这人是女子。

可是如今知道蓝湛确确实实跟自己一样是个男人,魏婴又紧了紧握着蓝湛的手,他也确确实实,不想松开。

“蓝湛。”他叫道。

“什么事?”蓝湛有点喘地问他。

“蓝湛,我喜欢你。”魏婴道。

蓝湛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他,“魏婴,你是真有病还是假有病,这种时候跟我说这个。”

魏婴早没了躲避追兵的紧张感,也不像白天里那副怅然若失的样子,他笑的格外灿烂,就像突然想通很多东西,“若是换个时候,是不是就行了?”

什么时候都不行,蓝湛刚想这么说,又听见外族人的声音,“他们在那,抓住他们。”

逃命要紧,于是两人的手还是握着,魏婴的手心里已经出了层薄汗,蹭到蓝湛干爽的手心,仿佛两人都出了汗,连带着魏婴那点小心思,都好像藉由着咸味的汗液,浸到蓝湛身体里去了。

“若是,若是能安全回去,我便回答你这个问题。”

魏婴把五个指头分别塞进蓝湛的手指缝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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